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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第10部分(2/2)

君歌心里估计,这位流水美人是要替祝子鸣当说客了,只细细听着,看从她嘴里能听出什么话来,“这些天,少爷

    吩咐大家忙着替您寻找解毒的

    办法,都累坏了,连城里的生意也懒得搭理。还有……其实少爷不是不愿意用那些粮食交换那采花贼的解药,而是

    真的另有原因。总之,九少夫人,您就该相信少爷。我和落花跟了他八年了,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过……”

    君歌莞尔一笑,“这么说,我该宠幸嫁给你们家少爷了?”

    流水说:“九少夫人,您就被折腾少爷了,他已经很自责了。”

    “所以,派你日日守着我,怕那采花贼又找上门来?”

    “对,少爷怕您又遇到麻烦。我会寸步不离,守护在九少夫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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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袭来,带来一股淡淡的香味ie,君歌自觉轻松了许多,空气真是让人神清气爽。这些古代就是好,少了那些

    工业污染,简直就给人提供了一个天堂般的环境,这些空气闻起来,香香甜甜的,好似加了蜜似的。

    一声谑浪笑傲,“哈……哈……恐怕你是寸步不离,也保护不了你的九少夫人。”

    通透明亮的窗外,轻轻扬扬地飘过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轻轻然地落在君歌的厢房内厅,“你以为,你这么天天守

    着,就能保护得了想保护的人?”

    流水拔剑,“好你个风清扬,你以为我们查不出你的真实身份。既然,是你送上门来的,就休怪姑娘我不客气了。”

    风清扬扬眉一笑,“流水美女,你以为,我会傻呆呆地来送死。明知道你是高手中的高手,还赤手空拳而来。你可

    是闻见了一股花香味?”

    花香?

    怪不得,方才那清风吹来,如此香味。君歌心里猜测着,这一定又是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的迷|药。

    果不其然,流水一捂嘴和鼻子,“迷香,你……”

    君歌手中的竹筒笔瞬间滑落,她握也握不住,只觉力气渐失。梅香梅竹赶紧凑过身来,“姐姐……”还未凑近身,

    梅香梅竹倒是先人一步晕了过去。

    流水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估计流水有内力支持,所以还能握着剑朝风清扬追去,可也仍旧是无济于事。

    “流水美人,可小心手中之剑弄伤了自己。”

    风清扬与流水周旋着,叹服道:“流水美人果然是高手,吸入迷香甚久,却还没有晕过去。这迷香一旦吸入鼻喉,

    越是挣扎,药力越强。你居然还能站着,还能跑,能动的,风某人真是服了。”

    流水追着风清扬在屋子里转悠,可没两步,便栽了跟头,倒了下去。

    倒是君歌,不知是不是体内毒素过多,对这迷香有些克制,所以仍旧能睁着眼睛,半是清醒,半是迷醉,“你……

    这次又想怎样?”

    风清扬凑身上来,一脸坏笑,“多日不见,风某人倒是很想念

    君美人呢。君美人可有想念我?”

    君歌毫无顾忌,“如此美男,怎能忘记……”心里嘲笑,这采花贼就是采花贼,说起话来也这样浪荡。

    风清扬点头,“甚好,甚好。可惜,风某人这次来并非要与君美人叙旧情。”说罢,又是屈指一弹,那一滴液体又

    入她喉,清凉而甘甜,“风某人等不及一月之后,故来提前多赠你一滴圣水。这祝子鸣若是见了你圣水毒气发作,

    我看他还能坐视不管。”

    说罢,一折纸书往那墙壁一仍,“君美人,醒来时记得提醒祝子鸣看这合约。”语音未落,人已飘飘然然,像一只

    蝴蝶般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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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轻功了得之人。

    (2083)字

    第十章猜心(2)

    高高的软床之上,君歌安静地躺着。

    落花端正地站与床前,“少爷,追杀风清扬的死神们都被撤离,他才有功夫对九少夫人下毒手。”

    祝子鸣摆手,“不,继续完成我布置给你的任务。这个风清扬,无非是想让我交出粮食。他越是这样做,我越是无惧。”

    “可是,九少夫人她们……”

    祝子鸣轻坐在床边,回望落花,“你不是说君歌和流水,梅香梅竹只是中了迷香吗,一会儿就醒了。”

    “回少爷,是……”

    “那她们什么时候醒来。”

    “估计九少夫人和梅香梅竹不久就会醒来。只是流水她因吸入迷香后剧烈挣扎,运功,所以中毒更深,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祝子鸣眼前闪过一丝仇恨,“调派死神六组,全力追捕风清扬,要留活口。”

    落花陪着祝子鸣守在海棠园,最先醒来的是没想。祝子鸣询问了她一些风清扬偷袭的情况,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头晕晕的,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过去。

    看来,在迷香的药效果然厉害。

    不多久,君歌相继醒来。

    祝子鸣弯了弯眼角,惊呼,“你醒了。”

    君歌眨眨眼,缓缓起身,看了看屋子四周,梅竹继续趴在床前睡着,流水也依旧睡着,“这……”她用力回想,只记得风清扬最后说的一句话。

    祝子鸣眼神深深地望着君歌,轻声问道:“你可记得风清扬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君歌摇头,总觉头脑不清晰,晕晕沉沉,好像云里雾里般不真实,表现出一脸的痛苦。

    祝子鸣赶紧阻止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先休息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梅竹也醒了,君歌渐觉脑子清醒了许多。祝子鸣一直守着,她下床,他跟着,她说要吃东西,大下午的,他便赶紧吩咐给她送来餐食。

    君歌撑饱肚子,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梅香梅竹也跟常人一样,又精神活泼的。

    祝子鸣想不通,这风清扬只是来给她们下下迷香药的?续又问起,“君歌,你真的想不起来风清扬这次来袭都做了些什么吗?”

    君歌想了想,依旧摇头,“怎么,非要问清楚。我说过了,不记得。”好像,有什么吧,又似乎忘了。

    “那就奇怪了,这风清扬究竟使的什么招?”

    君歌回望一眼祝子鸣,无兴趣道:“谁知道。你没有事情要……忙……吗,到……我……这里……”

    顿时,她似乎觉得说话很吃力。

    呃,好痛,周身疼痛。

    祝子鸣一紧觉,惊呼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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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歌抓紧身上的袍子,手指白得跟雪一样,瞬间就像从一个活人变成了一个死人。

    祝子鸣抱着君歌颤抖的身子,又惊又急,“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

    君歌抓住祝子鸣的手,额头转瞬间冒起了细碎的汗珠,“祝子鸣,我……我疼。”

    他抓紧她的手,急忙问道:“哪里疼?”

    不知,是不是祝子鸣的眼花了,他掌中君歌的手背上有一两道黑线游离,然后转成一个圆,黑乎乎地一上一下地跳动,不多久,又瞬间消失。

    君歌只感觉,周身都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闪一闪,上下跳动,然后,又像是身上长了水泡一样,砰的一声,又暴开了。

    “君歌,你忍着,一会大夫就来了。落花,快去请天下第一相士来,快……”祝子鸣拂着她的脸,感觉有湿湿润润的液体滑下来,安慰道:“君歌,你别哭,我知道你疼,我知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君歌疼,全身的肉都在不停地上下跳动,然后转圈,然后,暴破,那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人拿着带刺的辫子抽你似的,每抽一下,全身都留下深深的窟窿,然后就有血从里面流出来,染了一身鲜红。

    是痛晕过去了,天下第一相士来的时候,君歌沉沉地睡着,满脸的泪水。露在外的肌肤,都留下那一圈一圈的黑色印记,好像是体内的血液堆积,发乌,发黑了。

    “这不是露娇人的毒气发作。少夫人她最近可有中了什么毒?”

    祝子鸣补充,“圣水。”

    相士拂了拂他那黑白相间的胡子,疑问,“圣水,何为圣水?”

    祝子鸣着急,“你老人家也不知道这圣水为何物?”怪不得,这些天动用了死神一组到死神五组的人力,都找不出任何线索。这些死神卫士们,可都是收集情报的精英,他们都不知道的,恐怕天下间没有人能知道了。

    祝子鸣自是知道这天下第一相士有些本事,能解奇毒,他的死神们不能解的露娇人毒,他都有半成的把握试试。可,这圣水,连他老人家也不知道?

    祝子鸣一时间很是失落,“那相士你可知道君歌现在情况究竟怎么了?”

    相士却说:“我正要问你,这圣水究竟从何而来?”

    “天下第一采花贼风清扬给君歌下的毒。”他自是不会提起风清扬的真实身份。

    “他又为何要下毒?”

    “他说了,这圣水毒气每月发作一次,一年之内若没有解药服下,君歌便会七窍流血而死。且,每月毒发的时候痛不欲生,需补服另一滴圣水方可暂时保命。”

    相士猜测道:“他是想用少夫人的命威胁你?”

    “正是。”

    相士继续问:“那他有解药吗?”

    “有,可是他要祝某以半份家产做交换。”

    相士逼问,“那你为何又不愿意交换?”

    祝子鸣哑言,“相士可有办法治好君歌,我愿用重金酬谢,把我另一半的产业都交给你。”

    相士摇头,“为何愿意把一半产业交给老夫,也不愿与那个有解药的风清扬交换。老夫就不明白了。再者,老夫替贵夫人把脉之时,并不能诊断出任何结论。听你一说,倒是觉得这圣水毒气似乎与露娇人有相似之处,都是每月发作一次。可,这圣水在贵夫人的体内,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贵夫人身上的这些伤痕,莫名其妙的。老夫实在想不通是为何。”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相士劝道:“既然少爷愿意把财产交给老夫,为何不试着交给风清扬换来解药。老夫实在无能为力。我只能尝试着消除贵夫人身上的这些伤痕,却无他法根治。若是夫人发作之时,又怎生是好?”

    “相士,多谢!看来,祝某只能另谋他法了。”

    相士从药箱里抽出银针,“我试着用本门的针灸法替贵夫人把这些伤痕去除。但剩下的,只能看少爷你愿意不愿意了。再过几日,该是贵夫人每月的倒诊之日,老夫自会到贵府来。真是造孽,露娇人的毒未解,痛苦未除,又多了这一奇毒在身。贵夫人这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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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72字)

    第十章 猜心(3)

    是啊,她娇弱的身子,自嫁进祝府,被受了如此多的折磨。

    祝子鸣回想起最初的时候,他讨厌她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把她活生生地绑了,扔到泾河里。

    虽然,那个时候他暗中把她从河底救起来。可,到底还是把她的命看得太低贱了。

    相士的针分为两等,一是金针,二是银针,数以上百条针躺在它的药盒子里。祝子鸣往那里一瞧,密密麻麻的,“针灸真的能替君歌把这些黑色的怪圈消除掉吗?”

    相士轻拈起一根银金针,“老夫暂且一试。早在贵夫人嫁进祝府前,我就替她算好了,她会有一大劫难。或许,这就是她的劫难,或许不是。听天由命,自会有结果。”

    相士看一眼在旁的梅香和落花,“老夫施针的过程中,麻烦两位姑娘留下来。待另两位姑娘醒来的时候,帮老夫去我的竹楼,问我徒儿取来这方子上的药来。”

    梅香接过药方,“是。”

    相士点头。

    祝子鸣着急道:“相士,还需要什么药材吗?我可派府中其他下人去贵居取来,不必等流水醒来。”

    相士挥手,“老夫的寒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自始,都设有重重机关。在场的四位姑娘能顺利进入,是因为老夫根据她们的生辰,撤消了那些暗机对她们的警惕。除她们四位之外,还有祝老爷子可以顺利进入。若是他人造访寒舍,只会命丧重重机关之外。少爷请放心,那些药材是以防万一,可有可无。当然,若是备齐了,更妥,以保万无一失。”

    落花忙问道:“那我留下来做什么?”

    “替贵夫人把袜子脱了,老夫替她施针之时,请两位姑娘按住贵夫人的双手。”

    落花梅香闻言,脱了绣花鞋爬到床上,先是脱掉君歌的袜子,露出两只光脚丫,然后一人按住君歌的手臂,“相士请施针吧。”

    祝子鸣不忍心看下去,君歌那脚底数个黑乎乎的圆圈,凹凸不平,缓缓地鼓动着,着急道:“相士,那祝某能帮上什么忙吗?”

    相士头也不抬,“你在一旁静静看着,别打扰我们。若有突变,好有个人照应。”

    祝子鸣点头,退了两步,眼睁睁地看着天下第一相士施针。

    待到君歌那脚底插满了金银相间的针以后,她全身不停地颤抖,像有成百上千道电流通过她的身体一样,冒着微微轻轻地热气,腾起在高床之上。

    顿时,一片云里雾里。

    相士继续插着针,“按稳妥了,休要让贵夫人因痛苦而伤了自己。”

    落花紧紧按住君歌的右手臂,看似并不吃力。

    只是那梅香,缺乏锻炼,自又不会武功,总觉君歌力气太大,有些镇不住她。

    祝子鸣旁观着,心里一刻也不能安生,被那残忍的画面深深地牵引着,心也悬了。只见君歌意识不清地皱眉,咬牙。

    原本清秀的面孔上时而穿过一条一条黑线,转成圈,一上一下地跳动,然后暴破。

    天,这样,不是要君歌毁容吗?

    黑线游离,轻冒烟气,好比身子里有数万条诡异的虫子在上蹿下跳,毫不安生。

    祝子鸣手心捏了一把汗,看在眼里已经是胆寒。要让如此柔弱的女子来承受这样的痛苦,可真是太残忍了。

    他发誓,若是抓住了风清扬,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脚底的|岤位众多,纷乱复杂,稍微一不小心错了一步,那是要人命的。相士不敢怠慢,细细地施针,众观君歌全身,那黑线似乎渐渐小退,三三两两地游离。他稍微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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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刚消停一下,那些黑线反而数倍地增长。君歌她完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焦黑的炭人。

    怎么会这样?

    祝子鸣失声,“这是怎么了?”

    中途流水梅竹醒来,已前往相士的竹楼取药。

    可,远水救不了近火。豆大的汗水冒在相士那皱纹重重的额头之上。眼见着无针可施之时,那些黑线又如退潮的海浪一样,缓缓退却。

    松一口气。

    转即,黑线又如浪潮袭来。

    相士吩咐道:“眼下,不得不把贵夫人转入老夫寒舍诊治。”不容祝子鸣同意,他立即点了君歌的|岤道,暂时封住强大的血流乱窜,“请两位姑娘前去备一辆马车,要快。”

    “万不得已而已。少爷若是不放心,可跟着老夫一同前往。当然,少爷进入寒舍之时,得一步一步按照老夫的示意而行,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快马加鞭,沙尘漫天,比那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还要吓人。过往的人们看见这辆马车,都远远躲着,生怕被撞上,伤了性命。那过往处,沙尘起,消停后人们的头发脸面,凡是袒露在外的地方都是满满的灰。还未睁开眼睛细瞧,那辆马车便已消失在视线之中,扬起一路的沙尘,形成一条长龙。

    赶往天下第一相士那小竹楼时,已是太阳下山之时。流水梅竹正好从竹楼里出来,“少爷,你们怎么来了?”

    相士轻轻跳下马车,“把你们准备的药材交给我徒儿,让他准备苗疆驱毒阵式。”

    不容多想,流水赶紧又冲进竹楼里。

    眼观君歌全身,黑线未退,反而越来越多,“祝少爷,别看寒舍并无什么异样,若是你硬要踏进去,必死无疑。请少爷按照老夫说,一步一步前行,记住了,朝东三大步七小步,倒回三小步,直北向上三小步,七大步,滴一滴少爷的鲜血在那棵幼竹下,便可大步迈向小楼。切记,一步不可走错。我先和两位姑娘扶贵夫人进去。”

    时刻一刻不得耽误,天下第一相士交待完毕便扶着君歌走进了竹楼。

    祝子鸣记下了,这三七步法,刚好是他的生辰,三月初七。看来,这相士真是很灵,连他的生辰也能知道。

    不简单!

    祝子鸣赞叹,心里那抹拯救君歌的希望又多了一缕。

    他一步一步走,直至走到那棵幼竹下,掏出怀中精致的匕首割破手指,滴一滴鲜血在那竹下。然后,见一阵轻烟起,幼竹不知怎的,突然缓缓地遁入泥土之中,说也奇怪。不知,这是什么阵法。

    祝子鸣估计着,这便已经破解了这些重重机关对他的警惕吧。

    一进竹楼,有位幼小童生恭候,“祝少爷,这边请,师傅已经开始为贵夫人驱毒了。”

    祝子鸣点头,亦想不到三两岁的孩童语气如大人一般,胸有成竹,语气沉稳。

    孩童让到一边,祝子鸣踏进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