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另一边刚刚那个胖子一脸横肉的脸,满是鲜红色的血迹,正离他的脸只有仅仅一毫米的差距。 胖子上前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开始一阵阵地猛烈摇动,男人的胃开始一阵阵的翻江倒海,他只想这刻他能昏死过去。 “你……要往哪里逃……” “啊!”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姜黄色的尿液瞬间弄脏了白色的担架。 一时间,护士的怒骂声,旁人的嘲讽声,男人的惨叫声及其和谐地融合成了一首午夜的交响曲。 交响曲充当着舒墨出场的背景音乐。 舒墨歪着脑袋,俏皮地眨眨眼睛,好像懵懂无知的少年,奇怪凶犯忽然的动作,他纯白得犹如一张还没写上任何字的白纸。 警车笛声一路悠扬的一直到达了市局。 凶犯和受害人都被拉走,别墅前只剩下一群围观的邻居,伸着脑袋满脸好奇往里张望。 屋子大门紧紧地闭着,不停闪烁的门前灯莫名地透出股说不出的诡异感。 “什么情况?”刚下班的小青年手里还夹着厚厚的资料,看见别墅前围满了人,也跟着上前好奇地张望。 “死人啦!”老太婆嘴里喊着,眼睛里却全然是兴奋。 “呸,张太婆别张嘴就瞎说。”立刻有人出来辟谣,“乐家那三人我看好好的,死什么人了。” “我看救护车都来了,没死人也残了几个。” “我猜是那女的外遇被老公捉奸在床,没看见那奸夫都被打得不成人形了吗?” “啧啧,真没想到啊,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没想着骨子里是个贱货……” 小青年听着几人的议论,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视线没离开过眼前的房子。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缓缓地离开。 他走了几步,拐过一条小道,跟着在一道门前停住了脚步。 小青年抬头看了眼眼前的门牌,门牌上写着两字:叶家。 他朝里张望了会儿,忽然,叶家的大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警察。 见着警察,青年立刻转过身闪到一处隐蔽的树丛里。 小青年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等警察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小路的尽头,青年才露出身影来。 他熟门熟路地翻进叶家的院子里,转身摸进了屋里。 屋里漆黑寂静,白惨惨的月光将所有的狰狞血腥都一一暴露在青年面前。 青年看着眼前的一切景象,眼睛闪了闪,满意地点点头,他从怀里拿出相机仔仔细细地将屋里每一处血迹都拍了一遍。 闪光灯不时地在屋里闪烁,像闪电一样在黑暗里穿梭。 维持了半小时的家庭摄影时间,青年这才意犹未尽地爬上了阁楼。一走进阁楼,他便习惯性地看向电扇。 显然那件艺术品已经被人发现了。 青年有些遗憾,好在小冰箱还在,他弯下身坐在冰箱上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 笔记很厚,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贴着不少的照片。他翻过一页,隐隐约约地能看见安琪两个字。 他停在那页,上面有孩童涂的歪歪扭扭的画作。青年用指腹划过粗糙的页面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隔了两秒,他将页面翻过,是另一个小女孩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双眼紧闭,苍白着脸,像个死人,然而嘴上却像是裹了一层蜜一样泛着光。 青年脸上的柔和渐渐地变得贪婪了起来,他一眨不眨地张大眼睛。狠狠地将女童的身影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不过几分钟后,青年的表情又慢慢从痴狂变成了厌烦。 他翻了一页,拿出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宁静的夜里,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带来点生气。昏黄的月光从阁楼上的窗户透了进来,照在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