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理,一年多来红红火火的生意,招了不少人的嫉妒,暗地里打主意的人可不少。好在有皇帝表舅这个大靠山罩着,当初她在宫里养伤,就出了几个主意,也全靠何成公公办事细心,最开始闹场砸场子的人都给收拾了。
一年多来,两个铺子声誉满京城。
清风醉的酒自是不必说,上次范琦周岁宴,*在宴席上就亲眼见到过宾客的赞誉。这翡翠阁的首饰在勋贵的夫人小姐中也是大受欢迎。
清风醉的酒限量销售。
仅此,唯一,这翡翠阁走的则是这个路线,这花色,样式,这翡翠阁都不会重复的出现。
就算别的首饰铺子打造一样的出来,那也是不一样的,翡翠阁有自己独有的记号,每个首饰的上面都会刻上一朵细微精致的兰花为标记。
而翡翠阁的师父手工也是一流的。
端的如是,这翡翠阁的首饰在京城贵妇和闺阁千金中大受欢迎,勋贵人家的夫人小姐缺的从来都不是银钱,她们就是看中了那份独特和独一无二,,要的是别人的羡慕和嫉妒,如众星捧月的那份荣耀。
去了清风醉,*看着清雅的布置,和里面三三两两喝着酒低声谈论的宾客,微微点了点头,试探了一下里面的伙计,也很是满意。
让人请了丁香出来。
两人说了一会话,快到了正午的时候,*叮嘱了丁香一番,这才动身离开。
“去云来楼用了饭,再回去吧。”*朝豆蔻吩咐了一句。
三人到了云来楼,里面大堂已是宾客满座。
*要了一个雅间,带了豆蔻和冰片两人跟着小二往楼上走。
上楼,转角的时候,柳恒之,崔觐和范瑜恰好走了进来,柳恒之伸手指向楼梯那一抹背影,问道,“范瑜,那不是你的郡主妹妹吗?”
范瑜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一个转而即逝的背影,摇了摇头扭头侧头看向柳恒之说道,“世子 是看错了吧,这,我家七妹妹怎么会在这云来楼?”
他那郡主妹妹最是不喜欢出门,每回六妹妹和大伯家里的明雅明婷出来,七妹妹准是推脱的,也不知道每日的窝在慧园作什么?
除了皇帝召见,去公主府,其他还真是没有看到她出过府,除了那次踏青,还有就是和孟家小姐,姜家小姐去庄子上游玩。
范瑜禁不住想那七妹妹是不是因为太少出门的缘故,就两次出门,还两次都出了事。
“难道是我看错了?”柳恒之摸着下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崔觐眼眸沉了沉,眼睛深处闪过一丝亮色,说道,“你没有看错,就是*郡主。”
虽只是一个背影,但是他绝对不会认错,就是*郡主。
“刚才那姑娘在哪个雅间?”三人在等了一会,就看得那领路的小二下了楼来,范瑜开口问道。
小二挂着招牌笑,恭敬回道,“还请客官见谅,这个小的不能告诉你。”
“还请小二行个方便,那是家妹。”范瑜给小二递了一把碎银子过去。
“既然是一家人,那请客官随小的来。”小二没有接他手里的碎银子,却是转身带了三人往楼上走去。
“进来。”听得叩门的声音,豆蔻扭头说道。
心里却是有些疑惑,这小二才刚出去呢,菜就上得这么快?
*抬头,见到跟在小二身后,一涌而进的范瑜三 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就褪了下去,眼睛扫了三人一眼,目光落在小二的身上,问道,“这就是贵店的如此对待客人的?”
不禀告了自己一声,也不等自己的同意就把别的人给领了进来?若她这是在大堂,那就无话可说,可是她这是在雅间?
不是应该尊重客人的意见吗?至少也得先问自己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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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气很轻柔,可是含着的怒气,却是一点都不容置疑。
“姑娘,对不住。”听得*话里的怒火,小二只得躬身道歉,他本来是想先进来问姑娘的,可是那三位公子一下就跟着自己涌了进来,他也是没有办法。
“七妹妹,别为难这小二了,是我让他带路的。”范瑜见*刁难着一个小二,忙圆场。
“这就是贵店的规矩?”*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语气依然轻柔,没有理会范瑜的话。
京城勋贵多,容易得罪人,也有人仗势欺人,但是这云来楼应该不会如此没有原则吧,这云来楼可是最大,口碑最好首屈一指的酒楼。
范瑜见*无视自己,又抓着小二一副不依不饶的口吻和模样,觉得这个妹妹在两个世子面前很下自己的面子,于是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小二的面前,看着*说道,“七妹妹,你怎的一个人来云来楼了?”
语气像是一点都没有介意*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一丝惊讶的微笑,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
“怎么?一个人不行吗?难道要如四哥这般三人成伙,四人成群才能来着桂云楼?”*这才转头看了范瑜一眼,眼睛还是看向小二,很是疑惑地问道,“难道贵店还有这样的规定吗?不招待一个客人的?”
“姑娘,对不住,是小的的错。”小二一见情形不对忙道歉,这头低得更低,腰弯得更下。
看样子是兄妹,可是气氛不对,估计是在家不甚和睦。
小二又转身忙躬身弯腰朝范瑜三人提议,说道,“三位客官,不如小的给三位客官找间大的雅间。”
范家四爷,两位世子,眼前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范家哪位姑娘,看着这神情淡淡的话说也轻轻柔柔的,但一看就知道也不是好惹的。
这京畿重地,谁都不能得罪,他一个跑堂的小二,就更是艰辛了。
“你先出去。”范瑜看向小二说了一声。
小二看了*一眼,见她没有说什么忙恭敬地轻轻退了出去,还拉上了雅间的门。
“怎么?四哥,两位世子想要和*一起凑桌?”*挑了挑眉。
“反正七妹妹也是一个人,不若一起,热闹。”范瑜笑了下,直接承认了*话里的意思。
*扭头看向他,眼眸里闪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四哥,我喜欢清静。”
看着他们三人,还能吃得下饭?直接拒绝了。
而且在外面,和他,还有崔觐和柳恒之这两人一起同桌吃饭,他把她当什么了?
范瑜脸色有些不虞,没有想到*如此直接拒绝他的提议,想着在朋友面前脸色有些挂不住,就沉了脸,说道,“七妹妹,你这是和兄长说话的态度吗?”
*不怒反笑,轻笑了一声,“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不过,四哥,我想问一句,你有当我是妹妹吗?没有,你心里就只有范明玉一个妹妹,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什么妹妹。”
不然前身怎么会引狼入室,把柳恒之那人引到了自己的面前,没有他的推波助澜,于丽珍和范明玉两个后宅女子,能挥得动柳恒之?
用曹安之毁了他是不是有些轻了,是不是应该去问下何成公公那宫里的内侍是不是缺人?*如是想着。
“郡主抱歉,打扰了。”柳恒之看着*的脸色,转头劝说着范瑜,“范瑜我们还是去别的雅间吧。”
这*郡主,每次见到,都能看到她眼底的厌恶和仇恨,柳恒之自问自己和她并无半点的交集,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眼里和周身散发出来那厌恶和仇恨是哪里来的。不过,怜花惜玉的习惯使然,也见不得为难佳人。
更何况眼前的佳人是看他不惯一个好眼色都没有,何苦为难人家也为难自己?
范瑜听得*的质问,脸都红了,“你,你,不知礼教。”
到底是读书人,结巴了几个字,范瑜也只蹦了不知礼教四个字来。
“不知礼教?”*扬眉,提示道,“怎么不说我是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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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范瑜涨得通红的脸,话接得从善如流。
看着*脸上的笑容,范瑜愣了片刻反应了过来,指着*,骂道,“你,你,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挑了了挑眉,捧着茶杯站了起来,“那我大逆不道给你看看。”
说完把手里捧着的茶杯就往范瑜摔了过去。
范瑜往后退了几步,躲了开来。
却不想*反手就抓起桌上余下的茶杯,又砸了一个过来,范瑜忙偏头躲开。
*继续抓着余下的茶杯一个接着一个砸了过去,大有不砸到你不罢休之意。
范瑜连连后退,挨近雅间门边,范瑜脚下一个不稳,跌在了地上把门给撞得咚咚直响。
*趁机把最后一个杯子丢了过去,砰的一声直砸在他的脑门上,然后顺着他的脑门咕隆咕隆滚到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范瑜伸手往被砸得生生抽痛的脑门摸去,一摸,手心一片嚅湿,一看,手心都是血,一脸青色地看向*,“血,你敢如此对兄长?”
外面的人在堂里用饭的人听得这一声巨响,目光都齐刷刷朝雅间看了过来。
“四哥,我都已经砸了,还说什么敢不敢的?”*一笑,朝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弯腰低头,抿着一丝笑,说道,“怎样?大逆不道的滋味如何?想不想也和你表哥一般,去边关军营锻炼锻炼?”
于浩在酒后吐真言之后,被于家老爷打包直接送去了边关的军营,说是锻炼去了。可是这京城谁不知道他这是事发被于家老爷罚去边关辟谣啊?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范言志则是绿帽子戴得紧,纵使御史有心,可是这事不如其他的事有证有据的。
于浩后来是澄清了,这范府送来的丫头还在他房里呢,而且这范府是上下一致烂了袖子往里拢,加上范言志在南州府可是为芳菲郡主受了好几年的,这在大安朝来说,可谓是专情得很,再有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说开了,责任在于醉酒的于家的少爷身上,范家二老爷倒成了受害人了,御史大人看得远,分析得也是更是透,将心比心,谁会愿意找个绿帽子戴?所以这写好的折子也就没有递到宣文帝的龙桌上,范言志怎样,还有待观察。
加之群臣看着宣文帝的态度,以后怕是要重用他的,于是这绿帽子一事,范言志倒是得了不少同僚同情的眼光。这范言志说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你,不知廉耻,你的闺训女戒都怎么读的了?敢打兄长?”范瑜捂着额头的伤口,愤慨地盯着*。
“四哥,这你也要做了爱妹的事情出来值得我尊敬再说。”*笑得很淡,在他耳际低声说道,“你们要粉饰太平,想要演什么兄妹友爱的戏码,跟范明玉去演,我看的恶心。”
作为父亲,范言志的眼里没有她这个女儿,作为兄弟姐妹,他们更是恨不得把自己死里推,有用的时候利用,没有用的时候弃之如履。
谁人能相信,他们为了自己陷害设计自己,做到物尽其用,谁能相信,自己堂堂一个嫡女,被他们逼得离家出走只为了保命。
柳恒之看得目瞪口呆,嫩是没有反应过来,听得传闻**郡主是个恶女,果然名不虚传!
崔觐倒是没有那么震惊了,毕竟上次他也亲眼见过*的彪悍,这一次倒是没有料到对自己的兄长也下得如此狠手。
崔觐看了看很是风平浪静的一脸淡淡的*,见着她脸上那一抹淡笑,崔觐心里不知如何就如被一张大手给紧紧地揪住了。
“两位世子,家兄和我闹了些小矛盾,你们就当没看见吧。”*起身看向两人,轻声说道。
“当……当然。”柳恒之咽了咽口水,点头应道。
兄妹小矛盾,也不用如此激烈吧,还见了血。
“崔世子?”*看向崔觐。
崔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却说了一句让柳恒之出乎意外的话来,“范瑜这头上的伤,是在下不小心砸的。”
*抬眸看了他一眼,一笑,“世子的好意,心领了。”
自己还不至于要他崔觐来好心担当这个责任,她敢砸就已经是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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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觐嘴角动了动,深深看了一眼*,转身扶了范瑜起来。
范瑜用帕子捂着额头,听得崔觐的话,脸上的怒气也缓和了一些,目光隐晦不明地看着*,似有千言万语,还暗含着隐隐的恨意和愤怒。
这雅间也砸了个乱七八糟,地上一地的茶杯碎片,茶水更是在地上蔓延。
“几位客官,请移驾别处。”听得响声,有小二已经机灵地拉开雅间的门走了过来,朝*几人说道。
看了一眼雅间的状况,倒没多少惊讶,应该是经常见到这种事情。
砸得过了瘾,*开始见到他们去了的胃口也有了,随了他们往外走。
“姑娘,请随小的来。”出了雅间,却见云来楼的掌柜弯着腰,恭敬地请着*。
“这是……”*有些疑惑,这是何意?
“刚是鄙店有错,叨扰了姑娘,为表歉意,敝店准备了一桌饭菜给姑娘压惊。”掌柜的说得很是恭谦。
“无需如此。”*淡淡一笑,摇头。
见到了自家妹子要一起也是人之常情,可他们是没有想到自己和范瑜虽是兄妹,却是水火不容如仇人。说来小二是有错,不管是不是兄妹,那小二不问自己一声就带了人进了自己的雅间也是有错。但这也不至于错全在他们。
“本是我们的错,应当的。”掌柜诚心诚恳。
“如此,掌柜的劳烦了。”*也不拒绝了,顺了他的意。
“姑娘,请。”掌柜的听得*应了,领了*往楼梯走去。
范瑜和柳恒之,崔觐被小二领到了旁的雅间,见到掌柜的上来独自请*,三人对视了一眼,崔觐看向*说道,“郡主,还是跟我们一起吧?”
“世子,多虑了。”*头都没有,带着豆蔻和冰片一步一步跟着了掌柜的往上走。
这云来楼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向来是勋贵人家公子和小姐喜欢来的地方,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办了自己不成?
崔觐你————多心了。
柳恒之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伸手拍了拍范瑜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进了雅间。
小二躬身低头道,“小的这就让人请大夫来。”
“有劳了。”崔觐谢了小二,说完给了小二一锭银子。
小二接了银子,退了出去。
掌柜的领着*到了三楼,上面很安静,掌柜地领了*走到了尽头的房间,停在门口推开了门,躬身,“姑娘,里面请。”
*走了进去,跃入眼帘的是墙上挂了一幅山水画,山水画对面的墙壁下摆了一架污水出淤泥的荷花屏风,房间中间的桌上摆着茶壶和茶杯,茶壶里从茶嘴冒着丝丝热气,房间里隐约能闻到那淡淡的茶香。在房间里角落里放着四角熏炉,丝丝的香味从里面吐了出来
窗户大开着,冷冽的寒风从窗口吹了进来。
一人临窗而立,黑色的貂鼠斗篷,背影修长挺拔,迎着寒风,几缕发丝随风飘动。
莫名的*看着他的背影,涌起一股遗世而独立的孤寂感觉。
“你来啦。”那人缓缓地转身,身上带了一抹窗外的冬阳,脸上带着清雅的笑容。
无墨自入画,毓秀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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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甚好,砸得本郡主神清气爽,得好好吃一顿,这砸人也是个体力活。
小西:……
谢谢芳菲雪岚和柳叶123童鞋送的月票╭(╯3╰)╮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事发
笑容毓雅,面容俊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如给他上了一层金黄的光圈,如碧水中云雾氤氲的莲花一般,如幻似影。%&*";
*面上闪过一丝讶异,行礼,“见过六殿下。”
徐习远他怎么会在?
徐习远伸手关上了窗,这才转身看向*说道,“不是想见我吗?怎么如此惊愕?”
呃,谁想见你了?*翻白眼,当即也笑着走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宫里的吗?”
徐习远目光灼灼看向她,一笑,“我来找你的。”
*倒没有想到他如此坦白,虽是自己也猜到了他可能是来找自己的,却是没有想到他如此脸皮厚直接坦率地承认了,于是垂眸问道,“不知道,六殿下找我有何贵干呢?”
徐习远走到她的对面,没有回答*的问题,扭头朝外吩咐了一声,“都端上来吧。”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不到片刻,几个小二端着冒着热气,香气四溢的佳肴鱼贯而入,麻利的摆好了菜。
徐习远吩咐了一句好好招待豆蔻和冰片两人,几人领了豆蔻和冰片低头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