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命令仍屈膝不起的埃玛,“给我好好‘关照’这贱人,别弄死她便是!”说完转身离开这潮湿阴暗的甬道。
埃玛忙满面堆笑地应声不迭,频频鞠躬直至安德鲁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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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管家的她是何许人物,当下领会了安德鲁话中的意思:将林静如生死全权授予她,无疑是对她忠诚不二的莫大信任与奖赏,更是数年前,为了帮助那中国女人潜逃而惨遭横死的仆佣们根本不曾享受的荣耀。
念及此,埃玛脸上笑意愈加深了,转眸斜睨了早已瘫倒在血泊中的林静如一眼,只见这女子棉布旗袍上浸满了血渍与污泥,两道鞭痕宛如张牙舞爪的丑陋蜈蚣,触目惊心!飞绽外翻的皮肉间,大片鲜血正沿着阶梯迅速淌往甬道四周。阴湿霉烂的空气中夹杂了浓烈腥膻,让人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搅,直欲掩鼻呕吐!
“哼,蠢驴!你若当时听我话乖乖回去吃饭、睡觉,哪有眼下皮肉之苦?”埃玛用丝帕紧捂住鼻子,揉揉被撞疼的腰部,朝早已昏迷的林静如恨恨吐口唾沫,“好个不识抬举的贱货,竟敢撞我打我?难道不知数年前,与你模样酷似的‘她’对我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违逆?”她冷傲地瞧着那执鞭男仆,冷笑开口,“既然英语中有‘threeandout’(事不过三)之说,那么你三鞭完毕再送她回去,然后饿她一天让她头脑好好清醒下!”
“真不愧是霍夫曼伯爵阁下的乳母兼心腹,手段竟酷烈得如出一辙!”那男仆暗自嘀咕一声,只得狠下心给林静如又是重重一鞭,随即与另外两名男仆一起,将她如死狗般扔回那先前囚禁她的房间,紧锁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