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所以才会把持不住。”
苏姨娘是个懂事的女人,男人能主动服软,她自会用她的温柔来化解。
“老爷,妾身只是害怕,害怕老爷不再爱妾身了。”说着,她扑在谢安邦的怀里,轻声抽泣着。
“怎么会呢,我对你的爱,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要为夫怎样做你才能安下心相信。”谢安邦自那日冲动后,内心也是愧疚不已。
“老爷,妾身相信老爷,只要老爷心里有妾身,妾身受点委屈都不算什么的。”她抬起面带梨花的脸,一双秋水若泣的桃花眼,微微的抽泣声,惹得谢安邦的心都要化了。
“雪莲,现在静娅那孩子因着这一件事情,对你跟静嫣俩个怕是更会恨上了。”谢安邦幽幽地说道。
“嗯,昨儿个在路上跟静娅碰上,我给她行礼问好,她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径直就从我身边走过去。”苏姨娘不由得幽怨起来,这个谢静娅耍起大小姐脾气来竟是个烈性子,这点跟她那软弱善良好欺骗的娘倒是截然相反。
“这个事情我想了想,为了避免日后你们再起冲突,我想将她早日送去京城女院,让她在那里玩几年,也省得她在府中再添事。”谢安邦跟苏姨娘商量着。
“老爷这样想,也是可行的,妾身还想着明年将静嫣也送去女院学些东西,也好为她日后的亲事增一些价值。”苏姨娘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妾身担忧的是,静嫣跟静娅的关系这么僵,她们俩个要是一同去女院怕是……”
谢安邦思虑一番,觉得这也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还有一些时日来谋划这些子事情。”谢安邦思量一番后,望向苏姨娘的眼神更柔软了,低声地贴着她的耳朵道,“现在我是更希望你能再怀上一个,这样的话,我要立你为我的嫡妻就谁也阻止不了。”
苏姨娘听着他的话,心里满是安慰,却又带着一丝娇羞的往他怀里蹭去。
谢安邦的手摩擦着苏姨娘柔软的身体,一遍一遍……
苏姨娘热情的回应他,主动的挑起他更强烈的欲望,柔软的腰肢如水蛇一般的摇晃着,如云的秀发散在光洁的背后,如一幅妖娆的画让男人欲罢不能。
相遇
原以为,谢静娅以为要陈师傅收下她为徒可能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这一次,在她连续二十天在雪地里坚持扎马步两个时辰或者更多的时辰后,陈师傅在这一日答应收她为徒,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可以对别人说起陈师傅是她的师傅,而这也正合谢静娅的心。
这一日,离着过年只有十六天了。
这一日结束陈师傅的安排的任务后,汤雅如欢快的跳到她的面前,笑着望向她,“小师妹,今儿个师姐请你去香满楼好好的喝两口,怎么样?”
“好啊,我听说香满楼最近推出一种新式的美食吃法,专门招待女客的四层有用什么刀子叉子呢,我长这么大,还只用筷子吃过呢。”想到这,谢静娅也很想去见识一番,上一世她也只是听说,原本有一日都坐上马车了结果那天车轮居然坏掉了,到后来她因为跛脚就再也没出去过了。
“那些个招待女孩子家的有什么意思,咱们习武之人,讲究的是个爽快,师姐带你去三层的雅坐吃肉喝酒听小曲!”汤雅如那对英气的眉毛因着她的爽利好似飞起来一般。
“吃肉喝酒听小曲?”谢静雅有些不确信的重复一句。
“当然,师姐有义务让你见识一下京城女眷们不敢去的地方,跟着师姐混,没人敢欺负你。”汤雅如拍着胸脯保证着。
跟汤雅如走得越近,便越发现她是一个热情负有正义感且不拘小节的性子,如果不是认识了汤雅如,谢静娅可能都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原来还可以豪爽成跟男人一样。
谢静娅却还有些犹豫,“咱俩个女孩子去男人们才去的地方喝酒,会不会太招摇了?”
“呀,我听说的谢府五小姐可是嚣张得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我看你都不怕习武,却不成想,原来你骨子里还是跟那些京城闺阁里的女子一般。”汤雅如很不吝啬地给了她一记白眼。
“……”
当汤雅如的丫环拿出两套男人穿的衣服出来时,谢静娅的眼睛亮了,如黑夜里的烟火一般,亮得炫目。
她拿起一套青衫,对着汤雅如说:“本小姐就要这个色!”
汤雅如虽比谢静娅长了近两岁,但是谢静娅是个窜高的,所以两人身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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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静娅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头发束起绑一根青色的发带,这样的装束,让她不由得想起那一夜月光下救她的男子。
汤雅如是一身赭色的长袍,手里还多了一把折扇,可见她经常扮成男子出入。
因着她从小在边境又是在一堆男子中长大,性格自然也就养成了男子的性格,等到汤大人想要汤雅如恢复女子家该有的本色时,却已无力挽回,只要汤雅如不做出特别过份之事,便也睁一眼闭一眼了。
两位妙龄少女,摇身一变,成了两位英气小生。
在京城的北大街上,此刻多了两位骑马的英俊小生。谢静娅还是第一次这样光天化日之下骑在马上,并且还是在人群熙攘的繁华大街。
上一世,因为要遵守着大家世族的规矩,就算出门必定是坐在马车里,看热闹也就是掀起帘子,这样堂而皇之的看着整个京城的热闹与繁华让谢静娅内心忍不住兴奋,自这之后,谢静娅着男装出行便成了家常便饭。
她和汤雅如刚一下马,便有热情周到的小二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有预订吗?”小二挂着笑意问到。
“汤府三少爷订的位置。”汤雅如将马给了一旁边专门负责的小二。
“二位爷,请随我来!”小二热情的唤着二位,领着她们俩便上了三楼的雅间。
香满楼共五层,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一楼二楼供散客和临时客人,一楼全部是大堂,二楼有部份雅间;三楼专门接待贵宾,有一个客堂可以听曲,也有单独的雅间,三楼的位雅间和客堂都需要预定,没有预定只能去二楼和一楼,哪怕三楼空无一人也不接待没有预约的客人,这是香满楼的规矩。
四层和五层是专门接待女客的,四层和五层这两层是相通的,虽然两层但是客桌却不多,因为每一桌之间都有大量的花草,甚至还有假山,整个布置别具一格,在这里吃饭,犹如置身世外桃源一般。
若说这香满楼最特色的建筑是它没有屋顶,最上面一层全是琉璃架构起来,在五层用膳的女客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天空。
传奇的是,鲜有人知道这香满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谢静娅和汤雅如走上三楼,已有好些客官坐在那听着小曲吃着茶,唱曲的是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如花姑娘,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头上戴一只湖蓝色的珠花,很是衬着肤色透亮;拉二胡的是一位年约五十岁的长者,身材高挑却消瘦,一双眼倒是炯炯有神。
这二人是这香满楼的驻客,大家称那男子为纪师傅,少女为纪姑娘。
这二人有一个怪规矩,每月里规定逢五的时候会出现一次,一个月有初五、十五、二十五,但这三个逢五的日子他们只选择其中一日出现,并且不确定是哪个逢五日,尽管如此,仍有不少人愿意耗着时间和银子在这香满楼等着。
待她二人坐下不久,谢静娅正在倒茶准备吃茶时,却瞥见一袭青色长袍的男子手拿着折扇走了过来。
“是他……竟然是他……”谢静娅心里暗暗的呢喃,正倒着茶的手完全忘了要停止。
这时,汤雅如用力一碰她的身体,“你想啥呢,茶都溢出来了。”
“嗯……”谢静娅轻呼一声,忙将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汤雅如却顺着刚刚谢静娅的视线望了去,只见一青色长袍少年,温润儒雅却透着一股贵气的英俊少年,再一想刚才谢静娅那失措的动作,她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她靠近着谢静娅,对着她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师妹,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跟你穿一样袍子的少年?”
“别胡闹!”谢静娅却沉着脸回道,她人虽坐在那,心却飘到了坐在她后面一桌的男子身上。
悬案
那偷瞄的一眼正被汤雅如抓了个正着,于是,她凑近她说了一句:“你且等着,师姐帮你去探路!”
不待谢静娅有所回应,汤雅如便站起身,径直走向旁边的桌位,作揖道:“这位兄台可是一人?”
蒋永昊放下茶杯,嘴角一笑,回道:“在下一人。”
“兄台若不介意的话,我和我的朋友就与兄台搭一桌,怎么样?”汤雅如说话时干脆利落,爽朗地轻笑道。
“请便!”蒋永昊依旧有礼貌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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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雅如朝着谢静娅招呼,谢静娅坐在那犹豫片刻,便走了过去,但是她内心却如小兔般紊乱地跳动着。
她抬手作揖便坐了下去,刚一抬头,便对上蒋永昊那明亮的双眼,还有他微抿的薄唇。本能的反应,她便低垂下去,佯装口渴倒了一杯,然后抬手便喝下去,这一喝便觉得刺喉并呛出声来。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爱用茶杯吃酒。”蒋永昊看着眼前便呛得脸红的俊美少年,不自觉的笑了。
“让你见笑了,我这朋友不擅吃酒。”汤雅如在一边圆场打趣。
谢静娅恨不能给她白眼,却只得笑了笑,“让兄台见笑了。”
此刻的谢静娅,胜雪的肌肤染上一层红晕,双目如一泓井水清澈,微一转动,透着清灵之气,这样的少年倒是透着一股子少女的气息。
蒋永昊再一细看,便暗自浅笑。
此刻,台上唱曲的女子声音婉转而清脆,唱的是带着清新味道的江南小调,很是婉转动听,一曲后,便有一个着小二打扮的人拿着托盘过来讨赏。
只见那些人打赏的银子甚是分量足,最少的都是一百两银子起,这种打赏让谢静娅又开了一次眼界。
汤雅如低声道:“这里规矩是谁打赏得最多,便可以让上面的纪师傅讲一则离奇的悬案或是自己再点一首曲子,如果那他们讲不出来或者唱不出来,则双倍的钱还回去。”
稍加停顿,汤雅如又补了一句:“前提是打赏的银子的总和必须得过五千五百两,否则他便不讲悬案只唱曲。”
看来,上一世的自己活得太闭塞太孤陋寡闻了。
蒋永昊只是安静的喝着酒,一杯完了再一杯,仿佛他永远都喝不醉一样,可是熟练而优雅的动作,无不透着他的涵养与贵气。
当托盘来到这一桌时,汤雅如从怀里掏出十张百两的银票放进去,旁边的蒋永昊也添了十张进去,两人连眼都不眨一下,谢静娅看着他们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禁再次感慨,上一世她有着数十万的嫁妆,一直觉得自己打赏的时候出手够大方,可跟这会子的汤雅如一笔,立马见高下。
没一会,在上面拉二胡的纪师傅望向这一桌,道:“请问五号桌的公子想听曲还是听案子?”
谢静娅看了一下,五号桌正是他们三人的桌号。
汤雅如看了一眼蒋永昊,蒋永昊示意她说。汤雅如便不客气地笑道:“本公子想听最近发生的悬案。”顿了一下,汤雅如又补充道:“我要听最新鲜的。”
纪师傅拉了一下二胡,声音干脆利净,道:“今日纪某就为公子讲一则新鲜的悬案,这件案子发生在三日前的扬州。”
微一停顿,纪师傅又拉了一个音,然后又接着说,“三日前的夜晚,扬州大富林则海家,一晚上满门一百二十四口人全亡。”
说到这,下面有人沉不住气的唏嘘一番。
让谢静娅意外的事,才发生三天的事情,纪师傅居然能如此快的速度知道这件事情,这样的时间,甚至于京兆尹都不一定得知,可是他却知道。
这一会的弦音是略带凄凉的。
“林则海的祖父是走私盐发的家,后来经营着扬州苏州等地最大的绣纺、染布纺、粮铺和茶庄,一年进帐的银子没有一百万两亦有九十八万两。”纪师傅弦音一变,道:“传言,林则海的祖父之所以如此风顺的发家且一直没有遇到大的风波,是因为他请人敬‘佛’。”
说到这里,谢静娅见旁边的纪姑娘轻轻的敲了一下小银块,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这个佛不是我们平常人敬重的佛,而是一种蛊术,听说只要被请的人听话办事,必会顺风顺水,所以林则海的祖父一生无忧,但是这种蛊术一旦放了出来,就相当于放印子钱,它是要收利息的。”
连着二声哀怨的弦音。
“常言道,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林则海的祖父于三个月前过世,这三个月中,林则海家便接着发生不幸之事,首先是嫡长子从马上摔下来当场死亡,接下来是林则海最受宠的五姨娘连着肚子里的双胎一尸三命,再然后,便是三天前的满门全亡。”
这一会子,弦音由低到高再由高到低,回落,停下。
“听说,当晚有人见着林府满院都是蛇……”
谢静娅一听到蛇,整个人的脸色全白了,她的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旁边的茶杯碰倒,里面的酒水沿着桌边静静流淌,而她自己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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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全神的听着纪师傅在讲悬案,除了侧对着的蒋永昊,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蒋永昊看到突然脸色惨白的谢静娅,只以为她是听到蛇害怕了,毕竟女子怕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见着她惨白的脸色,不由得心一紧。
纪师傅接着说他的悬案,“林府所有死的人身上都有被蛇咬过的痕迹,听说,这是因为林则海的祖父当初请的是蛇神,所以林则海的祖父一死,蛇神便来收利息,收的是全府的命和林府所有的财产。”
靠近楼道边的一桌,有位中年男人似乎沉不住气,问道:“难道就没有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蛊术而是谋财害命的伎俩吗?”
纪师傅却只道:“这个案之所悬,就悬在它的由头是蛊术,而老夫之所以敢说这是个悬案,因为这个案子至少在一年内破不了!”
纪师傅这样的口吻,居然没有人质疑,听到的只是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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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2
纪师傅拉了一下二胡,接着道:“三年前,晋商富户李三,也是一夜之间满门全亡,听说满门都是死于毒蝎子的咬痕下,当年的传言说李三的祖父请的是蝎神,同样也是在李三祖父死亡后满门惨死,这个案子,至今没有结案。”
“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这两起案子有着惊人的相似吗?”这个时候,汤雅如按捺不住地问道。
“老夫不是断案人,这种怀疑的事情就交给官府去断吧!”纪师傅神情淡然,看向汤雅如,道“公子,你可以问最后一个你想问的问题,但不能与官府连在一起,否则怒老夫不能回答。”
这是纪师傅的规矩,他只说发生的案子,如果他不想讲,绝不说个人看法,也绝不说与官府能搭一块的话。
汤雅如努力的想着,不敢轻易浪费这一次机会,因为这是唯一一次纪师傅会回答问题的机会,错过了便再也不能问第二个。
“公子,可以再想一想,老夫可以再弹一首曲子。”说着,纪师傅便自顾自地拉起二胡,一声一声,透着一股子苍劲,声音在焦躁一刻后进入婉转……
汤雅如望向蒋永昊和谢静娅二人,“咱们三商讨一下,问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蒋永昊优雅的吃着酒,眼神却望向了一旁正处于“神游”中的谢静娅。
直到二人炽热的目光望向她,谢静娅才回过神回味汤雅如的话。
她冷静头绪,将一些关联点牵到一块,道:“李三和林则海的共同点是有财,并且都有一个发家的祖父,还有着相似的死法,满门全亡且家产全部失踪,除了财,还有什么东西是非得要他们的命?”
蒋永昊闻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