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过程中,他还偷偷地瞥向审神者,哪知审神者目不斜视,就连余光都没投到他这来,轻叹出一口气,心中有些黯然,他现在在主人的眼中,竟成为透明的了么?
换好了战服后,小狐迈开步伐走到铁笼边,弯下腰亲昵地拍了拍审神者的头顶,手下的发丝松软松软的,挨在掌心处有些微痒,依依不舍地收回手,随即硬下心来,小狐丸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在审神者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眸色变得冰冷,不管是什么人,他都不允许来破坏他现有的安定。
即便主人不理解他又会怎样?总有一天,主人会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得到她而已。
待到小狐丸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时,屋子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又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再没有其他动静时,审神者目光落在铁笼的锁上,眸光深邃,片刻后移开身体,露出压在身下的一把银色的钥匙,将其捡了起来,拿着钥匙的手不住地颤抖,怎么也插不到钥匙孔中,低下头暗骂了一句自己真怂后,审神者定了定心神,感觉手指没那么抖得厉害便一举打开铁笼,从里面爬了出来。
脚步声杂乱急促地响起,审神者到处张望着可以逃脱的地方,这个本丸已经不是她所熟知的本丸了,她不要一辈子就像是宠物一样被关在铁笼里,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已经失去它原始使命的本丸!
无助地站在大片的草地上,审神者不停地转着身,该走哪个方向?鸟居在哪里?樱花树在哪里?为什么她站立的地方令她感到如此陌生?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甲在掌心处流下几片月牙印记,但审神者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如果不快点找到出路的话,小狐丸就要回来了,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钥匙忘记带走了,然后转身回来找她的。
这时间比平时更少,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审神者打算豁出去,随便向着一个方向走试试,最起码要先找个小狐丸不知道的地方藏身,想起小狐丸将她关进铁笼中的恐惧,审神者不自觉地抖两下,刚向前走开几步时,就听见身后传来小狐丸的声音,顿时心下一凉。
“唔……今天还真中彩了。”
小狐丸手握上腰间的剑,看着毫不犹豫打开铁笼四处奔走的审神者,脸色青白,绷得紧紧的,唇角边却还维持着之前出门时的弧度,眼中的颜色更加浓烈起来,虽然已经预料到主人会想着离开他的身边,但真正发生的时候,他才察觉到他是如此的愤怒,愤怒之后却又是如此的悲伤。
“受痛的是我吗?嘛……毕竟是小狐先爱上主人的呢。最后,主人,我的毛都乱了您能够为我梳理一下吗?”
装作轻松地开口说道,像是以前无数次他从战场上受伤回来,治疗室却已经满员的时候一样,他都去找审神者,让她抚摸一下自己的尾巴,或者是帮他梳理一下他引以为豪的毛发,好似这样,他受的伤就会不治而愈。每当这时,审神者却十分无奈地说道:“可是,小狐球你没有尾巴啊。”
尽管如此,她还是十分温柔地拿着木梳将他的头发一缕缕地理清或者是趴在他的伤口身边,朝上面轻轻呼着气,等到治疗室有了空缺便立马将他推了进去,接受治疗。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主人不再对他温柔了,而是一直躲避着他,似乎是察觉到他真正心意的时候吧,沾染血腥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