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胡青言心头一颤,忙应声,“哎。”
荀飞光见状拍拍沈歌的后背。
“歌儿今次入京春闱可有把握,舅舅这有些册子,你拿回去看看罢。若写有文章,也可给我瞧瞧。”
胡青言正宗榜眼出身,一手文章自不消说,又沉淀这么些年,指导沈歌绰绰有余。
沈歌应下,“我明日便带些文章过来,您帮我看看。”
双方刚认亲,还未熟稔,沈歌和荀飞光也未多坐,说了会话便打道回府。
胡青言心情还在极好,整个人透着一股难得的精气神。
他亲完人后还说了句话,不知荀飞光回了什么,他笑起来,眼睛微弯,整个人清俊得令人移不开眼。
胡青言指导他写完文章后,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与国公在一起了?”
沈歌当时正在收拾,闻言笑着回头,大方承认道:“是,我与荀哥约好待我春闱后便成婚。”
胡青言早有猜测,闻言还是不禁心底一沉,“他家没意见?”
“荀哥便是国公,荀家由他做主,他都无意见,还有谁能有意见。”
这倒是大实话,胡青言手指不由曲起,声音有些涩,“若要成婚,你二人岂不是无子嗣?”
男子与男子成婚本就不易为世俗所接受,哪怕律法允许,有诸多前例,也改不了许多人心中的偏见,尤其许多人还分外看中家族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