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猜测,最不想见的大概就是他。不过,该来的都躲不过,沈歌索性不遮掩,光明正大地出去见一见。
“请这位胡公子进来罢,我去会会他。”
胡青言见到沈歌后目光复杂,“沈公子,打扰了。事关我小妹,无论如何我都得走这么一趟,还请你多包含。”
胡青言上次见到沈歌,心中虽有猜测,但他已失望多次,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今日,沐休在家的他遇上刚归京的好友于醉墨。
于醉墨在外晃荡了近一年,画了许多画,山水花鸟人物都有。
胡青言本人不爱画,不过对他这位好友的痴性一清二楚,若是不好好鉴赏,过了好友那股炫耀的瘾头,他能烦你一年,直烦得你耳朵冒油。
胡青言后来极为庆幸自己看过画。
他看到于醉墨手头那张人物画后,脑袋轰一下仿佛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画上面是一名正在看书的青年,不同于他上次遇到的时候,画上的青年并未皱眉,而是噙着一抹笑意。
那近乎恬静的神情被定格在画上,格外惹人喜爱。
胡青言也喜爱,喜爱到近乎欣喜若狂,他从未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找到小妹的线索。如果说看面相,画上的青年与小妹只有七八分像,然而那神情就几乎是小妹的翻版。
胡青言有些迟疑,“胡兄你这是在说沈歌,这未免也太过巧了罢?”
“我先前找高僧批命,高僧道让我今年每日下午去京都最大的茶楼等着,便能得偿所愿。我先前还不信,看来高僧果然未曾骗我。”
胡青言神色极收在眼底,目光悠远,仿佛又看到小时候,他道:“我母亲生我时难产而亡,父亲心中悲痛,又忙于公事,故从未再娶。我三岁那一年,婶婶过门,第二年便生了青窈。”
“婶婶待我如亲子,我与青窈的感情亦极好。婶婶在我十五岁时病故,一年后,新婶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