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摆了筵席,君臣共欢。
席内,有酒有肉。席外,有歌有舞。
黎飔眯眼看着在百官之中身姿妖娆、仪态万千的舞女,兴致缺缺。他听着耳边的你来我往、明争暗斗,意兴阑珊。
他不想再在这个酒席上坐下去了。
他故作醉酒,躲了出来。他没有回府,却是走到了林森森这里。马车停下来,他忽然觉得,心安了。
雪花飞扬。
月色泠泠。
小院的大门敞着。
黎飔迈步进去。
堪堪迈过门槛之际,他又退回了两步,瞥眼看了看门上的对联。字是好字,清秀如野花、恣意如流水,只是这对联……
这是一幅七字对联,为: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有点陌生,但似乎也能理解。
黎飔失笑。
最先发现黎飔进来的是牧柯,他正吃着饺子,侧头一看黎飔进来了,嘴里含着一个刚塞进嘴里的饺子就站起来了。
林森森被他吓了一跳:“你有病?”
屋漏偏逢连夜雨,牧柯感觉到牙被磕到了,咯嘣一声!但黎飔已经过来了,他不敢在黎飔面前造次,只好将吃到的铜板含在嘴里:“主子!”
嘴里含着东西,说话的声音到底不同,黎飔迈进门槛,道:“嘴里是什么?”进门前,他看了眼门上的对联:白云,黑土。
牧柯吐出一枚铜钱。
林森森大怒:“又是你!你怎么吃到这么多!你是不是透视眼,能看到哪个饺子里面藏着铜钱?!”
牧柯道:“属下没有。”
“狡辩!”
“小姐,你静静。”
“闹得挺欢的。”黎飔掀袍入座,“本王也还未用膳。”
宜双立马去灶房拿了干净的碗筷过来。
黎飔来了,宜双和牧柯不敢再与林森森同桌,都只站在一旁随侍。
林森森道:“三爷,他们还没吃完。”
“坐吧。”
“属下不敢。”
宜双心道:我也不敢。
黎飔和声和气,道:“坐。”
牧柯只好坐下,道了谢。宜双紧随其后。
黎飔吃了个饺子,纯肉馅儿的,却一点都不腻,咸淡正好,不吝色的赞道:“不错。”
林森森:“过奖过奖。”
牧柯和宜双战战兢兢的、默不作声的吃饺子。
黎飔又吃起了第二个,“我看到门口的对联了。牧柯,你的是什么?”
牧柯脸色一崩:“回主子:人生苦短,不服就干。”
“宜双,你呢?”
“回三皇子,奴婢门上的对联是:明明能靠脸吃饭,偏偏以障智生存。”
黎飔瞄了眼林森森:“障智?”
林森森道:“就是没脑子。”
“还有吗?”
“灶房的,冷房冷炕冷炕头,自吃自做自刷锅。”
“呵,倒是很别致啊。”黎飔优雅的吐出一枚铜钱,这已经是他吃到的第二枚铜钱了。看看林森森身前,似乎也是两个。牧柯最多,有八个。宜双跟前也不错,有五个。
他兴致勃勃的问:“一共有多少?”
林森森撇撇嘴:“十八个。”
“那就剩一个了。”黎飔其实在宫里已经吃过一些东西了,不怎么饿,只是想跟林森森一起吃个饭,是以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