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时候不是想一撑到底,也无法一撑到底,只能走一秒算一秒,走一步算一步。覃沁提出了分手,现在等待她的是无尽的时间,时间会缝好她的伤口。
覃沁并没有在北京停留多久,等春假一结束,她便返回了大西北。
司弦是在夜店捡回霍瑶的,霍瑶有军政背景,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显然是不好的,而且还喝得酩酊大醉。司弦将热毛巾扔到霍瑶的脸上,霍瑶一下子就惊醒了,霍瑶酒醒得很快,她用热毛巾捂住脸。是她让服务员打电话给司弦,让司弦来接她。
“你现在是苦肉计吗?”
霍瑶靠在沙发上,热毛巾盖住了她整张脸。
“你这人,缺德久了,我也不知道劝你什么。”司弦说,“放了覃沁,开个条件,我考虑考虑。”
霍瑶摘掉了脸上的热毛巾,嗤笑了一声,“你是喜欢上覃沁了,还是想当活雷锋啊?”
“小甯思想单纯,一直想找你谈。”司弦说,“你心眼多,我可不想小甯被你套。”
“呵。”霍瑶将热毛巾扔在了桌子上,起身打开冰箱,找了一瓶水。“你们这叫什么来着?”
“对,有一种情侣啊,看着别人不对付,就想劝。”霍瑶喝了一口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她们一样,幸福美满。”
“听你这口气,似乎还想跟着覃沁?”
“她当年把我推下水,这笔账我爷爷可是追到了。”霍瑶说,“要不是我,她还能活蹦乱跳地在大西北支教?不识抬举,我迟早要跟她算。”
“嗯,气势汹汹的嘛。”司弦说,“那你倒是去啊?在夜店喝得死去活来,给我们看?”
“你以为我不想去啊。”霍瑶愤恨地踢了踢沙发,“他妈的,受伤住院又没死,一次没去她还和我闹分手。”
“她也不用她的脑袋想想,无缘无故的受伤是因为什么,我要是露面了,我爸还不得整死她。”霍瑶又喝了一口水,“她这次走,没把脑袋落在家里吧?”
“人都被你损没影了,你就不能积点嘴德?”
“她把我甩了,开心了,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就不能骂两句了?”
“你朝我骂也没用。”司弦说,“你不是挺能的嘛?去大西北啊,去找覃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