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了许久,尽管他对靳寒那些话的意思一知半解,但他还是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点,靳寒会对他很好很好,他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怀疑,所以他就愈发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桌上有新鲜的山葵,靳寒拿着个小搓板任劳任怨的握着山葵来回研磨,米饭上铺了木鱼花,磨好的山葵混着酱油一起倒进去拌匀,山葵独特的味道能将米饭的醇香和木鱼花的鲜味包,不甚清晰的记忆从他脑海中匆匆掠过,靳寒下意识捕捉到了一个线头,他似乎明白了季澜前段时间为什么那么钟情于那个傻乎乎的带着红脸蛋的鹦鹉。
他曾带着季澜和一个来头不小的合作方见面,他在国内的所有生意都是合规合法,再加上他本人平日里看不出太重的煞气,合作方的大少爷是海外华人,不清楚国内的水深和行情,顽劣惯了的二世祖眼高于顶,即使被人提点过也没有在他面前有所收敛。
大少爷带着鸟笼盘着核桃和他讨价还价,他在一盏茶的功夫里将纸上谈兵的小兔崽子杀得片甲不留,而季澜在屋外和笼子里的小鹦鹉大眼瞪小眼。
烟灰色的凤头鹦鹉还是个幼崽,脑袋两侧的裸肉是傻乎乎的浅红色,睥睨人类的桀骜表情已经是颇具威力,可它只支撑了三分钟不到就蹦蹦哒哒的凑到笼子边上偏着脑袋去蹭季澜的指尖。
靳寒将事情谈妥出屋,本就垂头丧气的年轻人跟在他身后,一抬头就看见对自己万般嫌弃的宠物居然毫无骨气折服在了一个陌生人手下,显然是备受打击。
转瞬之间大少爷鬼哭狼嚎的抱着笼子嚎叫着吾儿叛逆,季澜略显局促的站在原地望向靳寒,靳寒确定他在那一刻读懂了季澜探究的目光,季澜在用眼神问他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靳寒记得自己笑了,他忍俊不禁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但很快就克制着回到了面无表情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