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意兴阑珊了,一脸无奈地打开了看,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叔敬仪汇报一下谭珠贵事件的后续。
他无心阅读这样扫兴的信息,但还是礼貌地对叔敬仪表达了感谢。
叔敬仪问他:顾晓山知道这件事了吗?
应该不知道啊。韧子自己没跟他说,也没听他提出,所以就觉得他不知道这件事。
叔敬仪便回答:那就好,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你就当没发生,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就行。
谢谢。话虽如此,韧子心内总有隐约的不安。
与此同时,顾晓山的脚步声趋近,要从隔断那边过来了,韧子却立即将手机丢开,顾不得什么叔敬仪、谭珠贵的,只看着他的小山哥,一双眼亮盈盈、水灵灵的。
顾晓山坐下来,问道:起来了?
嗯。韧子在被子里蜷起脚,又凑近了顾晓山,笑道,你一早上都在工作吗?
是呀。顾晓山说,你一直在玩手机吗?
没有啊。韧子说,我刚刚才醒。
顾晓山便道:你起得这么晚,咱们赶不上吃早餐了,就吃午餐吧。
韧子撇着嘴说:这儿的东西都不好吃。
你这两天别想吃什么大鱼大肉的了。顾晓山说,我给你点了个粥。
吃粥啊?韧子一听就不乐意了。
顾晓山劝他说:这对你身体有好处。我昨晚给你检查过了,是有一点撕裂了,上了药、今天早上也没见好……
你昨晚检查过了?上药了?今天早上也看过了?韧子大惊,我都不知道?
顾晓山笑道:你的睡眠质量令人羡慕。
韧子忽然有些害羞,又说:那是我太累了吧。
你累什么?顾晓山意有所指地说,我都没喊累。都是我在动,你就一味的喊。我说你的嗓子累还差不多。
韧子盖起被子躺下,不接这个话茬,自顾自地害羞。
顾晓山又笑道:怎么现在就害羞起来?昨晚半夜起来还喊我老公来着。
韧子的脑子嗡嗡的,脸上热死了,又偏捂着被子,越捂越热,头顶几乎要冒烟了。
顾晓山连人带被子地揽住,一手摸着韧子的头顶,一边亲他的额角,嘴唇感受到韧子肌肤传来的温度,便问:怎么这么烫?该不是发烧了吧?
没有。韧子瓮声瓮气地回答,我……我就是害羞。
顾晓山一边笑,一边又看到床脚韧子的手机,心里一边觉得爱韧子,一边又很是恼韧子。
韧子并不知道顾晓山心内的煎熬,只感觉甜蜜,连吃清粥都觉得似调过蜜糖一样。他俩就只在客房里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把午餐吃完。顾晓山便提出送韧子回去。韧子倒很不舍:就这样回去了?
顾晓山笑了:你不是说这儿无聊?
不无聊,和你在一起怎么会无聊呢?韧子只说,咱们就这样在客房里什么都不做,也挺好的。
顾晓山笑道:我却不想与你在客房里却什么都不做。
韧子听了,脸又热起来。
顾晓山扶起脚步虚浮的韧子,说:回去吧。
顾晓山开车送了韧子回家。当时郁韫韬已经上班了,智宣自然也早已在郁氏办公室,家里就是管家来帮忙扶着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