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夜之间,这些人突然就消声灭迹了。 审讯室内,偌大的国徽下,一盏大灯直射醉醺醺的淮南市地产局局长张耀兴,在疲劳审讯了三个小时,老奸巨猾的打着官腔。要不就是沉默不语,要不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一向是支持国家的反腐倡廉行动,几位小同志都是国之栋梁,今天做的这些程序我都知道,一定做积极配合,积极配合。”这位谢顶的老泥鳅油滑的很,怎么也抓不住。 舒墨心中冷笑,不过是釜中游鱼罢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容铮不客气,“你和余年会所的勾当我们这里已经掌握了证据,你还准备狡辩多久?” 挺着大肚子的高官张耀兴闻言诚惶诚恐,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硬是从那满是肥膘的脸上逼出正气浩然。他大手一挥,伸出手指点着审讯室里两个警员,一副震怒的模样,中气十足的吼道:“你们这是诬告,这余年会所我偶尔会因为应酬去过一两次,到我们这个位置了,总有人想往上贴,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临财不苟,这一点你们可以去查。” 这人狡猾的很,这么多年还住在一栋80年代的两室一厅的老房子里。被抓的时候还穿着破了洞的袜子,表现的十分清正廉洁。真让人怀疑他肥头大耳的样儿到底是怎么吃出来的。 “的确,从你账户上看不出什么问题。”舒墨点头认可,一副谦和的模样。 张耀兴嘴角翘起:“看来你们都查过了,我的确没有贪污受贿,一切都是误会。是有人别有用心,我做了别人路上的绊脚石啊。” 说到这里,舒墨眼珠子一转,却满脸疑惑的看向容铮:“容队,贪污受贿不止是指钱财吧。”说完,舒墨转头看向对方狡黠一笑:“据说令公子最近在某个跨国公司担任要职。” 张耀兴不以为然,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我儿子可是重点大学毕业,能进公司靠的都是自己的能力,不信的话可以去调查入职程序。” 的确入职程序没有丝毫问题,不过入职后仅仅三年便连跳五级,成为部门负责人。究其原因,是因为张耀兴接触的所有案子都顺利拿到,而每件案子都跟凌氏或多或少有关系,但是因为商场里关系总是错综复杂,实在抓不住一丝一毫的确凿证据。张耀兴这是因为如此而有恃无恐。 看这根老泥鳅丝毫不受影响,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 “举头三尺有神明,张耀兴你就不怕有一天小鬼敲门吗?”舒墨阴阴笑出声,透着诡异,张耀兴心中一惊,眼珠子一转,想起了什么,忽地,冷汗就掉下来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这是在威胁我!”张耀兴愤愤然的猛地一掌猛拍向桌子,一脸的气急败坏。 “余年会所的勾当我们一清二楚,你装什么糊涂,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的勾当!你还不如老实交代了,根据我国刑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容铮厉眼一睁,横眉逼问。 豆大的汗珠从张耀兴的额上顺着满是横肉的脸滚落在桌上,声音确是更尖利的咆哮:“什么余年会所,他们这是诬陷,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摸爬滚打多年了,你们休想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舒墨连忙拍拍容铮的肩,露出为难的表情:“容队,再怎么说张局长也是老革命了,您这样不太好吧,咱们还是温柔点。” 听闻舒墨的话,张耀兴脸上怒色稍缓,长长舒了口气:“这位小同志,才是说话的正确态度嘛。” 舒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都被押在审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