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嫂子?在家没有?”到了傍晚我大娘敲响了罗锅家的门,“谁啊?哦!是俺婶子啊!快进屋坐进屋坐,”罗锅慌忙的把我大娘引进屋里,罗家家很穷屋里亮着一个橘黄色的小灯泡,一束束的灯光从屋顶破落的瓦片缝隙中直射入夜空,有点塌方的门框一头用一根粗木棍顶着,另一头歪歪斜斜的用铁丝钉在了墙上,几块木板组装成的木门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框两旁,青砖垒成的墙上挂着几串红辣椒,在屋檐处有好几个裂纹顺着砖逢由上往下由粗到细的镶在那里,整个屋子像是一只大刺猬一样,屋子是刺猬的身体,那些由破逢和破洞射出的灯光就是刺猬身上的刺,我大娘担心起来:这屋子怕是一阵风就可以吹倒的吧!
“别站着啊!俺婶子快进屋快进屋,”罗锅拉着我大娘的胳膊走进了屋子,屋子里面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正当中摆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木头做成的四方桌,由于年代久远桌子四边的镂空雕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四个空荡荡的长方形,桌腿也开始发霉,在桌子旁边摆着两把椅子,一把椅子已经断了一条腿,在断腿的地方用一根木棍支撑着,木棍的一端用绳子绑在了椅子的断腿上面,另一把椅子的靠背已经是齐刷刷的折断变成了凳子,屋子里坑坑洼洼的像是刚被炮弹炸过一样。
屋子被一个大布帘隔成了两个房间,大布帘上依稀看以看出来一些刺绣的痕迹,但任我大娘瞪大了双眼也看不出那绣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布帘里面应该是罗锅的卧室吧!在屋子的另一边放着十几袋子粮食,一盏胡萝卜头大的小灯泡吊在方桌的正上方,橘黄色的光源由那个灯泡像四周辐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