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羞的小女儿姿态却又有带着轻灵之气,宛若仙子…
“这…先生?”苏婷诧异的看着洪承畴,看那画中人的容貌,栩栩如生,分明就是另一个自己。
“呵呵…如何?玉儿,洪某为你作的画你可满意?”
苏婷的心中涌起一丝感动,“早就听说先生文采了得,想不到先生的画居然画的如此传神,玉儿实在受宠若惊,在这里就谢谢先生了!”
“玉儿,难得你我投缘,小小心意而已。”
沉思了一下,转眼看到桌旁的古筝,苏婷说道:“现在是否愿意听玉儿弹奏一曲呢?”
“洪某愿洗耳恭听!”
苏婷走到桌前坐下,凝神静气,扣弦而歌,一曲《得民心者的天下》悠然而出:
“数英雄论成败,
古今谁能说明白。
千秋功罪任评说,
海雨天风独往来。
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
也难说身后骂名滚滚来。
有道是人间万苦人最苦,
终不悔九死落尘埃。
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看江山由谁来主宰。
得民心者得天下,
看江山由谁来主宰。
一曲终了,洪承畴呆呆的听着,依旧依旧未尽,嘴里喃喃地念着‘得民心者的天下’!
“先生,玉儿认为,一个朝代的灭亡,一个朝代的取而代之,都是自然规律。先生不妨仔细回想朱氏王朝十三位皇帝,有几位是真正做到为国为民!不是宠幸宦官,就是沉醉于仙丹木工,至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难道先生认为这样的王朝,值得您效忠吗?唐太宗李世民曾说过‘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像大明这样的腐败王朝,即使没有大清,终于一日也会被天下的百姓揭杆而起,推翻的。其实皇帝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能让天下太平,不是么?”
“可是,我堂堂汉人,怎么能做鞑虏番邦的走狗?”
“鞑虏,番邦?先生,玉儿倒不如此认为,玉儿觉得但凡可称作番邦的应该为异族,诸如大食、波斯甚至北方的罗刹人,都是些金发碧眼的外貌。可是您看咱们满人和汉人长相有什么差别?都是黑头发,黄皮肤啊。而且…玉儿听闻在云南贵州等地也有很多的少数民族。大明不一样把他们当作一家人么?那为什么就要把咱们满人归到番邦呢?”
洪承畴一呆,登时哑口无言。”
“先生,良禽择木而憩!我们皇上爱民如子,一直以来都视先生为知己,如先生能够在他身边辅佐他,于他,于这天下,又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呢?您也不想看到老百姓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是么?””
说着她拿出两张纸,磨好墨,将笔递到洪承畴的手中,“先生,就您对咱们皇上的了解,请您纸上写下您对皇上的评价。”
洪承畴略一思索,在纸上一挥而就,仅一会儿的功夫,一大张纸上已经被写满了,看来洪承畴对皇太极也是仰慕已久,佩服的紧。
苏婷一笑,又打开另一张纸:“那请先生在这张纸上写上明朝崇祯帝的优点。”
洪承畴蘸好笔后伫立良久却始终没有落笔,终于,他双眼一闭将笔扔下,惨笑一下。“玉儿,你果然聪明。”
“先生,皇上有经天纬地之才,将来逐鹿中原已是天命所归,还望先生三思!“苏婷说着,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来到庙外,皇太极早已等在了那里,看到她出来,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玉儿,谢谢你!”
第二天,洪承畴让人传来消息,表示自己愿意归顺大清。
一切,尘埃落定!
驾崩
崇德八年1643年八月八日,皇太极白天照常上朝议事。
晚上,苏婷端着一碗夜宵进入了御书房。
“皇上,歇歇吧!”她把宵夜放到了桌上。
“玉儿,我有一件事情问你,希望你老实的回答我!”他忽然抬头望向她,那双如湖水般深沉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波澜和情绪。
“是,请皇上问!”
“你是谁?”
你是谁?这句话问得有些突兀
她是谁,是大玉儿?还是苏婷?
是那个兴国太后孝庄?还是二十一世纪s大学外语系的高材生?
她懵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我是玉儿啊!皇上怎么啦?”
“不,”他摇摇头,“你不是玉儿,或者说虽然你的身体是玉儿的,但你的灵魂绝对不是她的。”
“皇上,您”
“我曾经问过你的母亲,她说你小的时候是一个性格内向且孤癖的女孩子,不喜欢和外人交谈,也不愿意走出自己所住的地方半步。你真正的变化是从那次你从马背上摔下来开始的,一个人无论再怎么改变,她的眼神是不会改变的。我曾经见过大玉儿一次,她的眼睛和你的眼睛迥然不同,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胆怯、懦弱,就象一头受惊的小鹿。可是你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智慧勇敢和无畏,就像是一只翱翔的老鹰,所以,你和她,肯定不是一个灵魂。”他的眼中带着一种了然,“你劝服洪承畴时说的那番话,那么的透彻,那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可以说的出来的。
“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苏婷忽然一笑,带着一种释然,“没错,我的确不是大玉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我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