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40.chapter40(2/2)

害怕的是她这个手臂上有纹身的姐姐。

    池中月坐了回去看着门口的任清野。

    外面人来人往,就他一个人身上染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任清野打完diàn huà进来时,面已经上了,他看到这面,皱了下眉头。

    池中月问,“怎么?”

    任清野说:“我不喜欢吃肥肉。”

    “……”

    “哦。”池中月说,“那再点一碗没有肉的。”

    “算了。”任清野拿起筷子,把肉都挑到一边堆着。

    然而这面太油腻,池中月看得出来任清野吃得很不舒服。

    面刚吃到一半,有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吼:“路口那辆黑色越野车是谁的啊?给挪下位置,我车开不出来了!”

    任清野放下筷子,说:“我的。”

    然后跟着那个男人去挪车。

    池中月看他的碗里面还剩了一大半,“大肉”更是一块儿没动。

    “老板。”池中月问,“你们这儿有茶吗?”

    端着面经过池中月身边的一个小姑娘说:“没有茶水的,只有面汤,要不再来一碗?”

    池中月看着任清野面前那一口没动的面汤,说:“算了。”

    她把钱放在桌上,走到隔壁的小卖部卖水。

    这小卖部一共就几平米,最大的货柜里东西还没摆满,稀稀拉拉的,板子上布满了灰尘。

    老板拿了一**水,还特意用抹布擦了擦**身,递给池中月。

    “姑娘,你的水。”

    池中月拿着水,刚好看到任清野回来了,她说:“你没吃饱吧,要不要吃点别的?”

    任清野说:“不用的。”

    池中月就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

    任清野看了一眼,顺手接过,把**盖拎松,然后还给了池中月。

    池中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原来,他以为池中月要他帮忙开**盖啊。

    池中月心头忽然悸动。

    这个举动于别人而言再平常不过,与她而言,却是前所未有。

    “我给你买的。”池中月说,“你喝吧。”

    任清野拿着水,仰头喝下。

    他的喉结滚动,有几滴水顺着下巴流下来,线条硬朗又流畅。

    池中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任清野一口气喝了小半**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说:“买点东西,我们准备shàng mén了。”

    这小城随处可见推车商贩,池中月和任清野随便找了一家,买了个水果花篮,又到周边小店买了写保健品。

    池中月说:“就这么shàng mén?”

    任清野把水果花篮和保健品放车里,示意池中月上车,“你真是去看望病人的?”

    池中月不说话了。

    任清野把车钥匙插上,刚摸上方向盘,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说:“你就这么去了,怎么证明你是贵爷的女儿?”

    任清野打量她的脸,“你们父女俩长得也不像啊。”

    池中月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他见过我。”

    任清野一手搭在车窗槛儿上,一手摸着下巴,“你们居然见过?”

    “他是我爸同学。”

    “那他怎么去藏獒那儿了?”

    池中月系好了安全带,再看向任清野时,眼里带了探究的意味。

    “查户口本呢?”

    任清野坐正了,把方向盘打死,说:“行,我闭嘴。”

    任清野把车开到这县城边上的居民处。

    这里的住家户零零散散的,有的还是红砖搭的平方,有的却修成了小洋房。只是这些小洋房的院子里倒不是栽的什么花花草草,而是圈了鸡篷,鸭篷,或者栓着一两条大黄狗。

    池中月站在一座红色三层洋房前,问任清野:“你确定是这家吗?”

    任清野点头,“错不了。”

    这座小洋房用了红色的瓷砖贴在表面,在一片青色的环境中特别扎眼。主人还不满足,这大夏天的,大门口居然还挂上了两个大红灯笼,不知经过多久的风吹日晒,huáng sè穗子已经跟秃顶的老头一样,只剩稀稀拉拉的几根了。

    看起来挺热闹的,但四周却死寂无声,还怪瘆人的。

    赵伟睁开双眼,发现四周白茫茫一片,刺眼得很,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阴间的样子?

    赵伟尝试着转动脖子,视线与意识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这是医院。

    ——我没死!

    当赵伟意识到自己尚在人间的时候,立马就想要坐起来,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腰部用力的那一刹那,赵伟感觉浑身骨头痛得跟要断了似的,他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

    这时,门开了。

    两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赵伟还没看清他们的面貌,就感觉这两个人带来一股严肃的气压。

    赵伟使劲儿集中注意力,终于看清来人了——两个穿着zhì fú的jǐng chá。

    赵伟这一行的,对jǐng chá有着从内而外的警觉,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巴。

    秦平唯把手里的记录本随手递给身边的罗伊,罗伊立马就把胸前口袋里的笔拿了出来,开始记录。

    “醒了?”秦平唯问。

    赵伟转着眼珠,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暂时不太清醒的脑袋里在努力地忖量着自己目前的处境。

    “别看了。”秦平唯说,“你没死。”

    赵伟知道自己没死,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医院了,身边还有两个jǐng chá?他清楚地记得,任清野杀了他。

    即便是这样,赵伟也不打算开口。

    秦平唯拖了一根椅子,椅子腿在地板上哗啦出尖细的声音,让赵伟彻底清醒了。秦平喂坐了下来,说:“怎么,很诧异自己居然没死?”